内容简介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J.M. 库切
将《鲁滨孙飘流记》的作者笛福化作笔下人物,重述第一部现代小说
《鲁滨孙飘流记》的主角,只能是鲁滨孙·克罗索吗?
你肯定没听说过我这样的故事。我刚从很远的地方回来。我漂流到一个荒岛上。在那儿我和一个奇男子一起生活。
苏珊·巴顿从一艘船上被抛下后来到一座小岛,遇见了星期五和他的主人克罗索,克罗索虽然亦是遇难来到岛上,却无心回国。克罗索死后,苏珊·巴顿回到英国给作家福写信,希望福将自己的故事写成书,福消失不见,却出现了一个与苏珊同名并自称其女儿的人……
借由书中的角色,库切就写作、讲述、故事的真实性等概念提供了多元化的视角。
作者简介
原文摘录
库切对作者特权的解构不仅体现在标题上,也体现在故事的叙述中。他的《福》将同一个故事从不同角度讲了很多遍,他要通过作品告诉读者,“‘小说的本质与创作过程’这个问题也可以被称作‘谁在写’的问题”[1]。赛义德注意到了东西方强势与弱势的支配与被支配关系,斯皮瓦克将这种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延展到了种族、阶级和性别——比如黑人、穷人和女性,他们都是被剥夺了话语权的群体。斯皮瓦克在《贱民能说话吗?》一文中用一个印度寡妇自焚殉夫的例子来说明贱民不能说话的一个事实。白人可以从白人所信奉的人权的角度,救下这位寡妇,但是这种拯救并不是该妇女所需要的;而当地文化保护主义者则从传统和习俗的角度,认定妇女是心甘情愿去殉夫的,他们同样也不能完全理解妇女的真实处境和心理。双方各自[155]占据对自己有利的话语位置言说,而殉夫的妇女却不能言说。主流话语与传统话语已经让她无话可说,而只有任凭别人代表她去说话。库切也有类似的思考,他要让“贱民”说话,所以库切要改变原来小说中没有女人的局面,在他的小说中给女人合法的位置。所以主人公不再是鲁滨逊·克鲁索,而是女子苏珊·巴顿,一个出去寻找丢失的女儿、经历坎坷的女人。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是男人的小说,其中没有任何女人的位置;而库切的《福》要给女人一个位置。苏珊·巴顿向作家福质问,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个体,她曾经与鲁滨逊·克鲁索一样生活在岛屿上,为什么她要被变成没有实体的虚幻物质。她说:“请将我所失去的实体还给我,福先生,这就是我的恳求。”在这部小说中,苏珊·巴顿对作家福进行大胆的质疑。她认为自己的沉默与星期五的沉默是不同的:“星期五沉默是因为他不能说话,所以只好日复一日任凭他人肆意地塑造。我说他是食人生番,他就是食人生番;我说他是洗衣工,他就变成了洗衣工。星期五到底是怎样的人?你会说:他既不是食人生番也不是洗衣工,这些只不过是名称而已,并没有触及他的本质。